“？”李伟看见张国庆掏卡一脸的莫名其妙，“他这算哪门子的女婿？林怜又算哪门子的女儿？我他娘凭啥给他钱？按理按规，都应该他孝敬你我才对吧？”
“没问题李校长，我车后备箱里有两箱飞天茅台，还有一些廉价的补品，望您和张叔海涵，这次我没有准备充分，是我的过错。下次我一定准备…”
“闭嘴，”张国庆心想老子卡都已经掏出来了，封随这小子那么多年的眼力见都算是白练了！今天他非得逼着老李头同意这门亲事不可。“林怜不算你女儿？那老子看你之前在邻里邻居夸林怜这小姑娘漂亮的时候，你笑得最大声。林怜不算你女儿，那你天天在外面吹嘘儿女双全？你吹你妈呢？”
“我啥时候说儿女双全了？！”
“人家说你儿女双全你也没否认啊。”
“那人家要说我也不能去堵人家的嘴啊？！”
“那你没长嘴？你不知道反驳？你特么天天搁这儿怼天怼地，搁那儿放大屁，路边的狗都挨过你两脚的人，你要真没把林怜当女儿，你会装二愣子？你他娘就是心里美滋滋，嘴上吹牛逼。”
“…”李伟见中间低头喝茶的封随，越看越不顺眼，“封随你说，你自己说，你觉得林怜应该是男还是女？！”
这个问题一旦抛给封随，无疑是在明显的敲打小两口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封随身上，“怜怜怀孕生子的时候是妈妈，其他时候都应该是他自己。”
李伟乘胜追击，“哦？那他自己，在社会上行走，应该是以男人的身份，还是应该以女人的身份？”
“这个得看怜怜自己的意愿。”
“哼笑话，你前一秒还在说你能给他的未来提出最好的规划，现在，就这一个问题，你说说你的规划。”
封随放下茶杯，依然紧紧牵着林怜的手，神色坦然的开口，“站在商人的角度，自然是建议怜怜作为男性在我国生存，这样他更容易在社会场上博得一片自己的天地，况且根据我国的法律法规，作为男性，他在很多方面更能不受限，不被束缚，新颖的想法被接受的程度更大，自由度更深。但作为我的爱人，他同时拥有两套成熟的生殖器官，这对于我来说，是我的福气。所以在人文层面，我并不会羞耻于我的爱人是一位双性，相反，我很骄傲，我的爱人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性别。”
「甚至洋洋得意。」柳南在心里为他补充道。
“那按照你的意思，你既然不介意林怜的双性人身体，那你为什么不带他出国领证？以你的权势，给你俩改个国籍不难吧。”李伟不仅想要封随给林怜在物质上提供保障，他更希望在精神层面，封随让林怜能踏实、安心。
“好的李校长，我是有这个打算的，但因为才和怜怜重逢，还没有来得及和怜怜商量。借您的金口玉言，我正好也想问问怜怜的意思。”
好小子，算盘珠子都蹦老子脸上了，艹！李伟心里一阵哑巴吃黄连，没想到封随还会借东风，失算了，他妈的。
张国庆一听要改国籍，这哪儿成！立刻否决，大手一挥，“不成！你改国籍公司股票一定下跌！生在哪儿根就在哪儿！不改！若是你李老头不放心，老子给他们做担保。如果封随这辈子再对林怜不好，老子给你写一篇控诉封随罪行的指控书，呈堂证供老子做证人，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让他身败名裂，去蹲牢子。”
“没关系张叔，这都是小事。既然李校长提出这个想法，我刚刚说的采纳一切要求，自然会…”
“不行！我不同意！”
“张叔、校长，我、我有话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“对，林怜你说说你的想法！”
“我、我想和封随签一份合同，就是私人制的合同。”林怜越说声音越小，又因为有一双大手始终温暖着他，无形之中给他说下去的力量，尽管声音小，但是他还是让每个人都听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