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此事后,江氏后知后觉,恐怕刘婉莹当时是做了亏心事。

    幸好没亲口与儿子和儿媳妇提起她很是看好刘婉莹的事,她一个人遭心便罢了。

    随后,她叫来余嬷嬷,让她准备一千两香油钱捐给寺里,为感谢那日帮忙找人的师傅。

    连同那些原本是看热闹,结果派下人帮忙找了人的那几个女眷的家中,也被她送了礼。

    至于刘婉莹,在府中忐忑等了他们一夜没睡,他们便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醒来后的第三天,九月九日,秋高气爽。

    赵庭望着床顶,耳朵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,融合记忆和身体后,好似与往日并无不同,但他知道,还是有的,比如,视线之内的所有,有了生动的色彩,有了牵动情绪的力量。

    长九掀开床幔,“少爷,可是要起了?”

    他的脸上带着期待与紧张,而眼睛下的黑眼圈,是因为昨夜彻夜未眠。

    赵庭掀开薄被褥,笑了,故意道,“你倒是激灵。”

    长九松了口气,“少爷你以往就是这个点醒来的啊。”

    赵庭披上外衣,一层又一层的并不好穿,还得在长九的帮忙下才能穿上,他视线跟着他转,一边学着如何穿衣,注意到他走路不自然,问道,“你腿没事了吧?”

    长九请幅度跺了跺,“谢少爷关心,没啥大碍了。”

    赵庭嗯了一声,“我记得书房床榻旁边的格子里有药,你拿去抹一下伤口,多揉一揉,这样红肿消得快。”

    长九听到这话,愣了下,眼眶微红,尔后咧嘴笑了,没忍住道,“小的多谢少爷。”

    感知到他的自责,赵庭没再劝。

    “少爷,小的替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

    经过一夜,他后脑勺的伤口不流血了,但是掀开绷带时,还是免不了有刺痛感和撕扯感,取下来的绷带上还带着血。

    长九洒上药时,他痛得一个激灵,手臂上起了一层疙瘩。

    长九手一抖,“少爷?”

    “没事,继续。”赵庭紧闭上眼睛,挺过这阵痛。

    今日本是重阳佳节,但因着他受伤一事,杨氏推了不少帖子,等会用完早饭,他还要去泰康院找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