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大部分学子都坐好,摆好书本,新夫子自我介绍了,“我是教授你们《春秋》的夫子,姓黄,可以叫我黄夫子。”

    真巧,和黄觉一个姓,秦庄心下觉得好巧。却没有往旁边看,没看到黄觉诧异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现在打开书中第一篇传记,讲的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下午的课程要相对短一些,很快就到了下课的时间。黄夫子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,学子们也跟着下课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,干嘛呢?”这回变成秦庄催促了,捅了捅呆愣着的黄觉,问道。

    黄觉扭过头,没有上午说要加入学生司的豪气,现在脸上布满痛苦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边说着就要搀着黄觉往药房走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”黄觉赶紧摆手,恢复表情,“不用,我不是身体上的事。”

    难道是精神上的事?这个时代也有精神病?但看着不像啊。秦庄皱眉。

    “我的心灵受到了摧残。”黄觉双手捂着心口,做出可怜的表情。

    秦庄确认了,这人压根没事。

    “耍人玩呢?”

    好像看出了秦庄表情不好,黄觉背上书袋,扯着秦庄往外走。“走走走,先去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路上吐露了,“我是太震惊了,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,上了堂课还精神洗礼了?”

    一摆手,“什么呀,不是。新夫子姓什么?”问秦庄。

    “他不是自己说了吗?姓黄。跟你一个姓。”看黄觉的表情,秦庄乐了,“是想认亲吗?别说,五百年前你们可能真是一家。”

    黄觉停了下来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。。。真的?”

    “真的,不骗你,真是一家,”黄觉又露出那副痛苦面具,“我也没想到,我也不想他教我们啊!”

    等到吃饭时,秦庄才明白为什么黄觉反应这么大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小舅,就是我妈的弟弟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知道了,那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从小被摧残,一路被贬低。他就比我大两岁,一路比着啊。我白身,他秀才;我秀才,他举人。”叹口气,喝了口汤,“这不今年刚考上举人,三年后他才去考进士,中间这三年就在学院做夫子,边复习边讲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