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难吧。
朝杨昕玥望过去。
杨昕玥正沉浸在她的情绪里，没接收到他的目光。
刚到公司的前半年，是真的跟人间练狱一般。
那段时光她都不愿意回首。
当时是真的太难了，每天天一亮就爬起来，深夜才回到住处，一天浑沦也就睡四五个小时。
夜里躲被子里哭，一哭就想放弃。
第二天醒来，又不甘心，接着跑业务……
好在现在都挺过来了。
范伟给自己和李慕颀倒了酒，长长叹了口气：“那时候真是太难了，无数次我都想放弃了，看我们老大一直在坚持，我又舍不得丢下她。她一个女孩子那么难都没放弃，我就只有陪着她。还好现在我们都熬过来了，那时候大客户小客户，我们都不放过，现在小的客户老大她都没时间接了，找她做投顾的都排起了队。“
两个男人一个回忆起往昔，一个静静地听着。
“我们老大这人有时候就是太讲原则了，离开的时候签的文件算个球啊，谁傻傻地不跟自己客户联系的？还能起诉我们怎么的！谁离开不带客户走的？原公司说半年之内不能联系原来的客户，她就真的不联系。”
“可她现在倒好，手底下离职的员工不说让他们半年内不能联系客户，还让接盘的员工半年后才对这些客户进行二次开发。你说她是不是傻！”
李慕颀看着杨昕玥的目光带着怜惜，道：“她是想起她当时的不容易吧，也是念着毕竟同事一场。”
“哎，她就是太念着这份情了，面硬心软。姐夫，你可不能因为她心软就欺负她哦。”
李慕颀笑着拍了拍他：“放心吧，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她，怎么舍得欺负她。”
说完又把目光投向杨昕玥。
目光里带着满满的他自己都没觉察的爱意。
杨昕玥也从过去的回忆里抽出来，听他二人说话，看了他俩一眼。
这两人当她弱智啊！
范伟朝他点头：“我给我们老大做证，姐夫你说的话我可听到了啊，你可一定要说道做到！”
李慕颀便执起酒杯跟他碰了碰：“放心，姐夫说道做到。”
二人推杯换盏，喝得好不开心。
杨昕玥看他二人酒量还不错，又给他们俩叫了两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