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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凌暝好整以暇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聂汐兮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，火上浇油道:“霍家的专业律师团，可以为夫人效力。”
聂汐兮太阳穴猛然跳了一下，眼睛里顿时跳出面对贾仕年或者病患时那种亮的让人诧异的光:“当初结婚时，为什么不说？”
“你以为是我的主意？”霍凌暝嗤笑了一声。
这个条款，还是老爷子在听到霍凌暝那句毫无感情的三年离婚，特意加上去的约束“混小子”的，但是很显然，聂汐兮似乎对此更有意见！
“不管是不是你的注意，可是我不知道！”
“你为离婚准备得这样细致，结婚前自己没了解一下？”霍凌暝声音不高，却气势慑人，聂汐兮刚刚升起的小火苗瞬间秒成了渣渣。
“那是因为我……我……你等一下，我打个电话。”她说着又拨通了陆靖轩的电话。
“陆哥哥，如果女方婚前不知道自己签署了婚前协议，或者不知道对于未来婚姻有过附加约定，可以离婚吗？”
陆靖轩觉得奇怪，但是耐心回答:“主观意愿不在举证范围，否则所有罪犯都可以表达对合约的无知来脱罪。这有悖合约精神，而且，对于婚姻存续有过附加约定都不知道还签字，女方结婚前真的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吗？”
“陆哥哥，我回头跟你说。”罪犯聂汐兮挂断了电话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想象了一下裴瑾瑾的真传，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霍凌暝:“霍少，你这么优秀，好姑娘从南极排到北极，你何必为了我这一棵歪脖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呢？”
霍凌暝单手捏正聂汐兮装可爱而歪起的尖细下颌，眸光审视而凌厉，吐出两个字：“不歪。”
聂汐兮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炸起来了，再次拨通了陆靖轩的电话。
聂汐兮没有发现，霍凌暝在聂汐兮第三次打电话给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，冷沉的目光一下子凌厉起来！
“那如果真是霸王条款呢？或者女方因为客观原因没看清楚协议内容?”
“有第三人公证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有胁迫签署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协议里的条款记载的明确吗？”
“……”
聂汐兮把手机扔了：“你到底怎么才肯抛弃我？”
“除非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