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产生的重压，几乎让她直接跌倒在地上。
但是刻在骨子里的倔强，还是让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行挺直了身躯，即便身躯在颤抖，即便气血都在逆涌。
嘴角扬起一抹凄然的微笑，肖珮轻声道：“今日反出落霞谷，所作所为，只为殿下，和他人全无关系。”
轰！
刹那之间，尽皆哗然。
然后众人就看到肖珮取出属于自己的身份玉牌。
看着这落霞谷的身份玉牌，肖珮眸中闪过一抹留恋，旋即一咬牙，灵气凝聚在手，将玉牌一下子捏碎。
弟子粉碎自身身份玉牌，这在任何一个宗门都是大忌。
这就等于说主动放弃自己宗门弟子的身份。
而此刻，肖珮就用这样的方式，将自己和落霞谷划清了界限。
也表明了，她现在的行为，和落霞谷没有关系，并不是落霞谷的指使。
“这个傻子……”落霞谷那一众弟子处，李师姐呼出一口气，喃喃道。
“肖师姐你……”有师妹瞬间红了眼眶。
青云之上，落霞谷宗主的眸中，此时闪过极为复杂的神色。
但是良久之后，她也仅仅是叹息一声，面露惋惜。
而在肖珮身后不远的地方，林妙然看着这道纤细的背影。
记忆深处，楚言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。
“当时在国境线上吧，我遇到了伏击……”
“嗯，当时我有一个侍女，说是侍女，但是就和我亲妹妹差不多……”
“她名字叫做小珮，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姑娘……”
“她应该是被落霞谷接走了，但是现在还是不是活着，我就不知道了……”
“小珮，肖珮，肖珮！”想到这里，林妙然眼中闪过一道精芒。
瞳孔中少女的背影，这一刻变得越发明晰起来。
对方之前说出的那一句“殿下”，自然也就是指楚言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