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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口之後,她才觉得自己真是问出无b愚蠢的话;如果不是什麽无法抗拒的原因,她很难想像像海林决,和黎这一群非常重视工作和病人的人会拒绝安排手术.

    黎望了她,仍然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海林决的妈妈重病,他临时飞走回家去,这整个星期都不在.”

    她低头思忖一下;脑子里想的,是凡赫说她的瓣膜可以撑过好几个月,所以,理论上来说,她可以等海林决回来不是吗?

    或是,最早她有跟罗生约过手术时间,现在算起来是三星期後,那也没有太糟糕了?

    看她没有惊惶的样子,黎明白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些时间环节上的重大问题,於是他开始尽量平静清楚的解释,他的确有跟医学中心把心脏手术的时间订下来,那是在一个多月後,就是一月底左右,在她的脑瘤手术之後不到四星期.为什麽订在一月底,那跟”教学”有相当的关系;大部份的教学病例原则上会希望在一月左右做完,这样学生有时间可以研究这个病例,然後在期末列入考试.

    “所以,为了要把你的病例列入”教学”,一月底已经是最晚的手术时间了,尤其,邀请外来的医生示范指导,一定要是特殊病例,值得列入期末,才会被考虑接受.再加上,不论你的瓣膜可以撑多久,其实,就以凡赫的看法来说,你的心脏瘤已经拖太久,到让人非常担心的地步,所以,无论如何,心脏手术绝对不能再挪晚了.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她傻傻的半张着嘴,脑子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,呐呐问出口:“那,如果直接给医学中心那边的心脏外科医生开呢?”

    黎听到这一句,伸手支了额头,近乎颓然无力的说:“海安,我知道,你是想他们有那样的设备,所以…”说到这里,黎重重换了一口气,努力要想出用她可以理解的办法来解释,好几秒钟後,他终於困难的说:“我只能跟你说,买飞机的人不见得会开飞机,如果医学中心有像凡赫那样等级的心脏外科,你的手术不会拖到现在.”

    她低了头,在心里终於明白自己的连二蠢.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先开心脏吗?”她不禁脱口而出.“如果四个洞的恢复期不需要很长,那先开完心脏等过几个星期不论罗生或海林决都可以帮我开脑是吗?”

    她的话很快的出口,但是她一面说,就一面见到黎缓缓的摇着头,眉头紧锁起来,连叹了两三声,然後非常苦恼的说:“海安,抱歉刚才凡赫在时我没有跟你说很细节的事,因为原本我以为你不需要去关心这些细节,医院邀请外来的医生去手术病例教学,程序上是需要时间的,为什麽排心脏手术在後,其实也是因为需要时间去处理这个程序,现在就我知道的情况,这整个要医学中心认同这个手术的学习价值,出邀请函,佛州医院这边批准,送到他们诊所,凡赫接受邀请并且回覆,这很可能需要接近两星期.”

    然後黎又加上一句更无奈的话:“而且,再下来,就是耶诞和元旦,这些所谓的”程序”,都是行政在处理,他们都是要放假的.”

    “天哪!”她不禁惊呼出来:“那如果是急病的话病人不就等Si了?!”

    黎望着她,眸中充满怜悯之sE;忽然她觉得,不知道黎是在怜悯她的病,还是她的笨?但他还是非常有耐心的解释:“在医院来说,所谓的”教学病例”,是值得研究的病例,跟轻重缓急完全没有关系.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她终於明白这一切的因为所以;已经订了的一月底的心脏手术,无论就她的状况和”教学程序”来说,是绝对不可以再拖下去了,她起码需要三个多星期最好一个月的脑瘤手术恢复期,同时间,这些什麽文件的邀请和回覆…等等,就在医学中心和佛州医院间来回.

    如果她没有办法在很近的日子接受脑瘤手术,但是心脏手术却不能再延,这两个大手术的时间就会隔得非常近;她仍然记得她第一次脑瘤手术後的情况;理论上来说,既然她当年一个月後回去上班,那是不是表示三星期後也就不错了?其实完全不是,那时她的感觉是差一天都差很多,就算好像两三星期後她有跟御天和可伊出去吃饭,自己在家附近散步等等,但是,能够做一些小小的活动,跟能再禁得起一场心脏手术,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.

    而且–想到这里,她心中忽然砰地一惊–若是大手术後没有多少恢复的余地,不知道凡赫会不会不敢帮她在间隔很近的情况下动手术?以美国医生非常谨慎小心多方考量的惯例来说,那是很有可能的.

    於是,她终於明白,这些所有的细节都是重要的环扣,其中如果一环没有连好,那骨牌效应下所有别的安排都垮了.

    她惶惶然的呆在那儿,脑中一片混乱,一阵模糊,一GU惊惧….不自觉重重的呼x1着,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毯子,竟然抠出搓r0u的磨擦声,嘴里喃喃说出:“所以,我有脑瘤手术的手术室登记在那儿,但是没有医生要帮我开刀…..”

    黎在她面前,一瞬不瞬的望着她,见她这样,低低的叹出一口气,轻摀过她的手,怜惜的柔声说:“海安,不要这样,我会想办法的,这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.”

    她抬眼怔怔望他,全无头绪的问:“要怎麽解决?”

    黎瞅着她,眉头略绉,可能觉得她不见得有脑子可以听得懂,而几许无奈的轻声问:“实在是有点复杂,你要听吗?”

    听到他问出这样一句,她就赶快努力振作自己的头脑,专心起来,肯定的说:“tryme.”

    於是,黎开始缓缓的,耐心的解释;在他过去的神经外科集团里,除了海林决,他认为还有另外四位医生有能力处理这样的脑瘤手术,包括罗生.他已经查过他们未来一周的手术时间,每一个人每天都有手术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