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了科长询问的目光，符黛心一横，按下了接听键。
低沉的男中音不悦的响起：“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？那个直播是怎么回事？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哗宠取宠了？难道是想让我符家蒙羞？我告诉你........”
一个月没来过一个电话的人，开头第一句就是训斥。而且责问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，一点没给符黛解释的空间。
符黛想到了之前科长给自己看的资料。
原身遗传了母亲的先天性心脏病，生母在她2岁时不幸身亡，同年后母进门，还带了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。
小姑娘身体不好，小时候为了博取大人的关注，总是胡言乱语，装神弄鬼，于是更加不受父亲喜爱。她的外公外婆怜惜这个体弱的外孙女，把她接走照顾，却在她上小学时双双去世。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，由于性子孤僻，还曾经被同学欺负过一段时间。
想到这里，符黛对小姑娘更加心疼，对电话另一边不负责任的老男人也没什么好印象。
她什么都没说，直接挂了电话。
办公室里很安静，科长听见了男人的问话，顿时关心道：“是你父亲的电话吗？如果他对于你直播有意见，特事局可以替你解释，并对他作出一定补偿。”
还补偿？符黛小时候由外公外婆照顾，大了一点开始住校，花的钱也都是生母和外公外婆留下来的遗产，可以说她的成长从头到尾就没有这个父亲什么事。
“不用了。”符黛冷着脸：“不需要向他解释。”
科长很善于察言观色，当即扯开话题：“那小黛你还要继续直播吗？”
想到刚才电话里男人的那一连串责骂。符黛叛逆心顿起：“继续吧！就是这个探测球用来直播不太方便.......”
“没事没事，这只是初版，还要继续改进呢。只要你愿意就行。对了，”说着，科长从角落的地上拽出了一个大包，里面放着几十块剔透的白玉符，还有一大兜黄纸，“这些都是我从局里替你申请的，随便用。”
符黛看着这么一大堆东西，捂住了额头：“我宁愿你给我一张无限额黑卡，让我随便刷。”
“想得美。”科长乐呵呵：“真有一张无限额黑卡，我立马卷卡辞职，还能便宜了你？”
符黛没好气的拽过大包：“行了，我会在一个月内把这些符画好的，你也别忘了替我找人。还有，如果真有直播的补偿，请全部给我，不需要给那个男人。”
“直播的打赏全给你，不抽成。这个补偿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符黛想了想，在她的印象中，直播打赏似乎有不少钱，“我上个世界的打赏一共有多少钱？”
科长尴尬的干咳一声，站起身准备走了：“你这不是还没什么名气吗？慢慢来一定会好的。”
符黛看着他略显仓皇的背影，掏出手机，打开了社交软件。
今天的社交软件尤其热闹，热搜第一高高挂着#恐怖游戏真人直播#
符黛点进去，发现大多都是在吐槽的。
【这都是什么鬼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