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真是这般…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凌桦北心中升腾起无尽的嘲讽,但手下还是轻柔,仔细的拂过他的眼尾。

    温含悦却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情中,贪恋的依靠在她怀里。

    “莫希昨天还在和我说早早点成家,又好几个门当户对的Omega,都是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的。”凌桦北刻意的咬重了门当户对,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,唇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,说出来的话却让温含悦整个人都在发疼。

    温含悦看着她,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,疼的他故意都在发疼,他瞪圆的眼睛里积满了泪水,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记得早点把标记洗了,洗过一次,你应该很熟练吧?嗯?”凌桦北语气轻描淡写,甚至还带着些嘉许。

    温含悦顿时忍不住了,泪水瞬间决堤,突然嚎啕大哭起来,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般哭的绝望,从前的他只会默默地流泪或者哀求着看着她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只痛失了伴侣的鸥鸟,痛苦的悲鸣着。

    凌桦北脸色微变,先是一愣,继而再也说不出话,三色堇的苦涩像是有了实质一般紧紧的裹挟着她,让她张不开嘴。

    像是受不了这般奔溃的温含悦,凌桦北推开他,就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一根细长的烟,凌怡正巧下楼喝水,打了个哈欠突然看到凌桦北,吓得人一哆嗦。

    “妈耶!大晚上的,姐你要吓死我啊!”

    凌怡拍了拍胸口,从冰箱拿了瓶饮料坐在凌桦北旁边喝了起来。

    凌桦北根本懒得理他。

    凌怡突然靠近凌桦北嗅了嗅,眯了眯眼睛,惊呼道:“姐!你标记Omega了!是不是那个哑巴?”

    凌桦北登时眉头一皱,斥责道:“没教养!谁让你叫他哑巴的?”

    凌怡抿了抿唇,突然狐疑的看着她,道:“不是吧?姐你多大年纪了还搞这一出,破镜重圆?带球跑?霸道总裁?啧啧啧!姐你没少看啊?”

    凌桦北拍了他脑袋一下,恶狠狠的道:“你再胡说,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,嫁给一个比你大三十多岁的霸道总裁,你好好的和她演破镜重圆!”

    “啊?”凌怡摸了摸被打的地方,不满的道:“姐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嘴毒。”

    “滚回去睡觉。”凌桦北的烟也抽完了,起身准备回去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要出来,要出来也是他滚出去哭。

    推开门,温含悦已经不哭了,他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,缩成小小的一团,时不时抽一下,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,可怜兮兮又带着点畏缩。

    凌桦北走近他,想触碰一下他的脸,但是却温含悦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