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诗醒过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混沌的,眼前模模糊糊,只能意识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,周身还有轻微的摇晃!

    一阵突如其来的钝痛,让她的全身血液极速地冲上了头顶,她拼了命的想奋力睁眼,可上下眼皮就像是斩断的千斤闸一样,她几乎是凭着一股有生以来最大的韧劲儿,才睁开了双眼。

    而眼前的一幕,几乎又让她差点眩晕过去。苏诗顿觉如同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‘怒发冲冠’,什么叫‘血灌瞳仁’,如果此时她手里有把刀的话,她会毫无迟疑地捅/进这个混账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而此刻,她醒是醒了,但麻药劲儿却还没过,她什么都做不了,想喊‘救命’也喊不出来,攒足力气喊出来的一声,音量却弱的几近飘忽。苏诗急的涕泪横流,却也只能这么屈辱的虚握着拳头,咬紧牙关。

    这姓叶的禽兽在一阵粗重的喘息中慢慢恢复正常,额头后背都渗出了热汗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,看着下面这娇滴滴软塌塌的小农妇,眼中的贼光更甚了。

    可得有些年头了,他都一直没遇见过这么让他动心的女人,今天遇见了,他不得一点一点地好好亵玩个够吗?!

    “小娘子,你绣的这朵海棠花真是不赖,让爷再好好看看呗!”

    苏诗很想把舌头咬断了,不知能不能立刻死掉。

    严越找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距离事发一个多时辰了。

    这还多亏了人家茶棚的二哥。苏诗被人扛走时,恰巧让赶来给她送水的二嫂子给看见了。她是认得那叶大禽兽的呀,可她哪里敢出声哪!好不容易扶着墙根儿站起来,跟有鬼撵着似的,直接跑回了茶棚来告诉丈夫。

    茶小二也是个有股子侠气的人,他一打听,这事儿就明白了。敢情是严越让人给支走了啊!

    他跑到严越谈活儿的那里,三句两句给他讲了个明白透彻。

    严越直接踩了风火轮似的就直奔这‘揽春阁’来了。

    过午时分,正是这瓦子楼开门纳客的热闹时候,也没人拦他。

    可等进了这楼里后,严越才明白,硬闯的话是行不通的!

    那间禁闭的房门门口,站了四个青衫仆汉。楼下面喝酒聊天的还有四个!

    严越强迫自己镇静下来,他被人当成寻衅滋事的打死了,苏诗怎么办?!

    还有严林在家里等着他们俩呢!

    朝着那两扇紧紧关闭的房门,严越目眦欲裂地深深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然后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不出几息的工夫,他就来到了这‘揽春阁’的后街上,肩上还多了一架梯/子。

    严越数了数窗扇,确定好了是哪一间后,便直接架梯/子爬上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