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了水的澶容没有遮挡身体,见若清出现在左殿,平静地问:“有事?”

    若清指了一下门外,说:“师父好像有事要跟师叔说。”

    察觉到素音的存在,澶容表情不变,直接从池子里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哗啦一声响起。

    若清移开眼,在心里说了一声——豪迈。

    过于豪迈。

    不懂人情世故,不会看人眼色的人做起事来就是这么……不拘小节。

    ……也不能说师叔别的。

    被对方存在感极强的位置晃了一下眼,若清面不改色,心说怪不得白雨元馋澶容的身子,以男人的角度去看,澶容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。而这个杂念也让若清开始好奇,澶容都这样了,压制住澶容的傅燕沉又会是什么样子……

    有点可怕。

    越想越歪的若清面上不显分毫,笑容依旧温柔:“我去外面等师叔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不知是不是受到之前画面的刺激,若清竟是觉得喉咙发紧,身体起了不舒服的躁意。

    因为眼下的情况,他也没想太多,正按着脖子往门口走去,却在即将走出左殿的那一刻,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拉住。

    拉住他的手力气很大,修长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掐住他的手腕,好似狂风扯捉细弱的柳枝。

    他身子一晃,顺着对方的力度来到对方身前。

    “师叔?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,被拉住的若清错愕地看向澶容。

    拉住他的澶容经他这么一喊,松开他的手腕,指向他的脸,语气不变:“脸怎么了?”

    脸?

    一头雾水的若清伸出手,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,连忙掏出水镜看了一眼,发现镜里人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浅色的印子。

    那些浅淡的疹子足有拇指大小,初看像是淡粉色的胭脂抓花按在皮肤上,痕迹说轻不轻,说重不重,只留下几道覆盖着热意的粉,有几分情意纠缠后的味道……

    这淡淡的印子说不上好看,却也没到吓人的地步。而这种反应若清早前曾有过,他这是过敏了。

    师姐带回来的花与他不和,昨夜忧愁过重,夜里失神没有关好门,即便身上带着温养身体的东西,也还是中了招。

    不过多亏身上带着素音给的灵器,过重的情况没有出现,只是起了一些浅粉色的疹子,又凑巧是在澶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