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家少主,年少多金,最不缺的就是钱,卫瞒打定主意,要去结交一番。

    回廊上,长明灯燃得滋滋作响。

    卫瞒带着江涛上去,宋去尘声音顿时弱下,面色一阵难看,毕竟当着外人面不好谈论门内琐事。见来者拦路,容携停下,恹恹的眉眼微微皱起:“阁下何人,有何要事?”

    卫瞒扯过江涛,胡乱说道:“我乃卫孟德,这是我家师弟江小涛,他对容少主仰慕已久,今日终见得一面,心下想与容少主结交一番。”

    江涛睁大眼,瞳孔里惊恐被放大,大师姐怎么把他卖了,还胡说八道,江涛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卫瞒手拽着江涛,死不放手,脸笑的那灿烂:“容少主,望你能成全我师弟一片痴心。”

    容携目光移到江涛身上,细长的眼中含着审视,江涛顿时无地自容,大师姐这招太损人了。

    随后,他浅浅一笑:“好啊,我也喜欢广交好友。”

    容携慢步离去,还真是三步一咳嗽,脚步虚浮,俊脸青淡,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。

    卫瞒跟在他身后,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容少主,见你年纪轻轻怎落得一身伤病?”

    江涛心里哦豁一声,完了,大师姐怎么跑去揭人伤疤,缺德又无礼。

    这位容少主一看便知不愿提及此事,谁会在一个外人面前提及自己家事。

    容携还真就说了,一脸风清云淡:“师门不幸,我这身病从娘胎起就落下,全都拜于掌门之手。”

    卫瞒听到不得了的内幕消息,暗自惊讶。

    “容携!”宋去尘大喝道,连语气都变了:“休要在这里颠倒黑白!”

    容携看了宋去尘一眼:“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
    宋去尘面色一沉,连声音都在颤抖:“容家主的病,跟掌门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,有没有关系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容携目光平静。

    两人目光交错,也不知谁说的是真的。

    卫瞒夹在中间,还添柴加火,不怕死继续问道:“容少主旧病沉疴,那身体吃得消吗?”

    容携还顺势接了下去:“常言道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大限将至,何不及时行乐。”

    卫瞒附和道:“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江涛不忍直视,大师姐已经无耻到一定境界,还真是不要脸。

    一群人走下楼,春娘早在那儿恭候多时,娇俏脸蛋凶狠不已,一个个把绿杨桥闹得鸡飞狗跳,今日的损失全都得算清才能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