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恬声音更软了:“闻哥……”
似乎在责怪他怎么还不进去,毕竟暗示已明显到就差往脑门上贴个“快来日我”的标签。
帘子还半打开,探出半截白皙的手腕。
闻之鸷目光扫过。
接着,时恬被热水蒸的潮湿淋漓的脸露了出来,乌发勾着耳垂,睫毛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肤色通红。
“你怎么,”时恬紧张的喉头压紧,“不进来啊?”
这话的意思,非常有意思。
两层意思。
时恬觉得自己问的很巧妙了,简直将文字运用到了极致,极其明显而又纯情的邀请。
他甚至等着闻之鸷给自己抱起来,没想到闻之鸷掠了他半晌,眼底的情绪收的紧,手指搭着墙壁敲了两下,示意刚才递过去的睡袍。
“你穿不穿?”
时恬:“……”
“别嘤了,穿上,有事跟你说。”
时恬:“哦。”
时恬出了浴室,闻之鸷坐床头抽烟,唇中溢出点儿烟雾,正半搭着眼皮看。
“……”时恬被他看得很心虚,“你要说什么。”
闻之鸷说:“我已经出来了。”
没听懂,时恬“啊?”了一声。
“我说我,”闻之鸷加重了咬字,重复,“已经从防控区出来了。”
时恬怔了一秒。
随即,时恬惊讶挑眉,话在喉咙里语无伦次说出来:“那你,你怎么,怎么……”
那你怎么早不说,刚才问你呢还承认明天要回去,害得自己白担心一场?
闻之鸷手臂搭着床头,手里的烟还没掐,被灯光虚虚遮下的眼睫落了点儿冷光,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坐了几秒,随后起身。